识风尘

[忘羡]当时明月在①

  ♥渣新披马甲，   各种意义上第一次写文qwq
  ♥人物属于亲妈，ooc是我。
  ♥乱七八糟的描写和逻辑。
  ♥可能是刀。
  ♥很可能坑。
part.1
     今年的姑苏入冬很早，也比以往要冷的多，十一月底的天气就早已让魏无羡这个夷陵土著冻得受不了了。
     魏无羡从一家火锅店走出来，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，喃喃出声：“姑苏的火锅不正宗，”又看了看手里的酒，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“也就天子笑不错了。”
     他慢慢踱步，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。风很大，把空气里的冰冷温度一波一波地卷到魏无羡脸上。
   “ 好冷啊。”
    以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总有一个年轻温柔的女子为他熬上满满一锅莲藕排骨汤，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，眼眸中绽出柔柔的笑意。
    “阿羡，慢点吃，又没有人跟你抢。”
     这时魏无羡就会大声嚷嚷：“胡说！江澄就会！”然后就和一旁气得跳脚的江澄扭打起来。
    “姐，好冷啊。”
    可没人回答他了。那个拥有最温柔笑意的人，早就被他死了。被他害死的。
   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    魏无羡轻轻叹了口气，薄雾在他唇边溢出，又渐渐化作虚无。
     不想了。
    是不是不去想，那个人就还活在这世界的某处，正温柔地对谁笑着呢？
    又下雪了。
    此时是下午五点，街上本来就不多的行人都被这寒意逼了回去，长街显得无比空旷而冷清。魏无羡一只手掂着酒瓶，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，沁入骨髓的寒意让他微微缩着手指。
    鬼使神差的，他想去那个地方看看。看看那个承载了他大半少年时光的地方。
    走到云深街，他才隐隐觉得有些后悔。
    果然。
    那个挂着古色古香的“云深不知处”牌匾的大宅已经不在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丛生的荒草。
    明明有足够的准备了，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发堵。他坐在大宅旧址对面的长凳上，眯起了眼，用牙撬开了酒盖子，就势喝起了酒。
    很醇，很香。
    也很辣。看，都把他辣出了眼泪。
    他记得上辈子自己是很会喝酒的，怎么换了个壳子一瓶就醉了？
    不然，他怎么会看见蓝湛呢？
     雪越下越大。
    那个人仍然是十三年前的样子，不过好像高了些。路边已经开始亮灯，暖色的灯光把蓝湛冷厉的神色柔化了不少。他没有打伞，指甲盖大的雪片缓缓落在他的发间，一瞬间竟像天神下凡。
    而这天神开口了。
    “魏.....婴？”
    魏无羡被这一声惊了一下，熏熏醉意顿时消了大半。真是蓝湛？
    不对。他现在这个壳子蓝湛又没有见过，而且他刚重生不久，蓝湛怎么会知道？
    魏无羡努力回忆那个经常出现在头条新闻上的名字，不确定的轻声唤道：“蓝忘机？”
   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，当年他在云深不知处学画时蓝湛还叫蓝湛，十三年不见，连名字都改了。蓝忘机，十分符合他性冷淡的雅正画风。
    蓝湛微不可察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轻声说：“你是魏婴。”不是疑问句，是陈述。
    “不是，”魏无羡敛下眼，继续说：“我叫莫玄羽。”
    十三年前世上就已无魏婴。活下来的人叫莫玄羽，也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名字。
    “抱歉，也许是我认错了。”蓝忘机皱了皱眉。不知为何，他刚才看到这个懒散地坐在长椅上饮酒的青年，竟一瞬间以为他是那个人。
    太像了。无论是灌酒入喉的动作，还是眉梢眼角的细微神色变化，都同那人一模一样。
    魏婴。魏婴。
    自己心心念念十三年的那个人。十三年前就已经死去的那个人。
    但是，眉眼不是他，身形也不像他。眼前的青年看起来才二十出头，青涩的模样，眼中带笑，却用淡淡的、带着疏离的语气说：我不是魏婴。
    当然不会是。十三年前，那个人可是死在了自己的怀里啊。蓝忘机还清晰的记得那时候。
    少年惨白而俊朗的脸上尽是血污，而自己颤抖这伸出手，想要堵住那个不断涌出大股鲜血的黑洞。
    可还是失败了。温热而散发甜腥气的黏腻液体从蓝忘机指缝不断涌出，他绝望而清晰地感知到怀里少年渐渐冷却的身体。
    他知道，魏婴是故意寻死。